| 档案时间 1871-1943 |

杂七杂八堆放处。
掉坑见分类标签。
微博→CountDracula_掉进欧美爬不出

喜欢漂亮建筑和漂亮妹子。
爬墙速度快,看剧反射弧长……
沉迷于英剧,推理、时代、以及各种冷门剧。
沉迷楼诚。
香水少女养成中。
性情温和偶尔牢骚,可喂食,可抚摸,不可调戏及诱拐。

【Endeavour】Momentum(Morse/Jakes无差,短篇已完结)

我……他妈……为什么在……满世界的……翻刀子……吃…………日……

最后那句没喊完的话简直……简直……哦靠……

【去边上蹲着生无可恋去了】

Specificity:

Momentum

 

他把湿透的大衣挂到衣钩上,水滴滴答答地落在地板上,他成功地把外面的暴雨带进来了。明天再说,Morse告诉自己,摸黑走向床,拉扯着因为浸透了雨水而紧紧粘在身上的衬衫,手指因为寒冷而麻木,又或者是酒精,随便哪一样,更可能是两样一起。Jakes带了伞,但因为他是Jakes,这把伞成为了又一个嘲弄Morse的理由,晚安,Morse,警长用鞋跟碾灭了烟,这雨真够大的,不是吗?

 

敲门声是在他的手刚开始恢复点暖意的时候响起来的,Morse冲天花板叹了口气,掀开毯子起来,随手披上一件外套,穿过客厅去开门。

 

“Jakes,”Morse皱起眉,疲乏地眨着眼睛,走廊的灯光像针一样扎在他的眼球里,警长手里的伞还在滴水,肩膀也湿了一大块;有那么一种毫不留情的暴雨,每滴水都像一个拳头,带不带伞的区别不大,今晚下的正是那种雨,从裤腿上的水渍看来,Jakes是跑着来的,Morse的目光回到同僚脸上,“出了什么事吗?”

 

“不,”对方回答,试图把伞靠到墙上,又拿起来,从右手换到左手,“我能,我们能进去说吗?”

 

Morse抓了抓脑后还没干的头发,“请。”

 

他拧开炉子烧水,放茶叶的那个布满凹痕的铁罐已经见底了,只剩下一小把棕色碎渣,Morse耸耸肩,轻轻敲打罐子,碎茶叶倾泻进茶壶里,沙的一声。Jakes仍然站在起居室中央,抓着雨伞,像一只误闯陌生领地的动物,被异常的地形、光线和气味吓住了,只好僵着不动。“请坐。”Morse说,带着两套杯碟回到客厅里,“外套?”

 

Jakes看着他,似乎听不懂“外套”这个单词,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,脱下外套,连同雨伞一起递给Morse,让后者把那件因为湿水而变得相当沉重的羊毛织物挂到衣钩上。“你这地方挺不错。”Jakes说,好像他并不是帮Morse搬家的那个人似的。

 

“谢谢。”

 

“抱歉,”Jakes清了清喉咙,在沙发上挪动了一下,交握起双手,又松开来,搭到扶手上,“不请自来。”

 

“没关系,我只是很高兴没人选在这个天气里进行谋杀。”

 

Jakes笑了笑,像浮冰露出裂痕,需要特定的光线和角度才看得清楚。水煮沸了,蒸汽乒乒乓乓地顶着壶盖,Morse起身到厨房里去,用一块线头松脱的抹布裹住水壶提手,把热水倒进茶壶里,茶叶碎渣漂浮起来,缓慢地打转。雷声,雨泼洒在玻璃窗上,树影左右摇摆,Morse滤掉茶渣,把寡淡的茶水斟进杯子里,推到他的访客面前。Jakes向他道谢,但并没有碰杯子,他显然更想抽烟,手许多次伸向衣袋,又收回来。

 

“我不介意。”

 

“什么?”

 

“抽烟。”

 

“你总是觉得自己很聪明,嗯?”Jakes摸出烟盒,点了一支,深吸了一口,终于变回了Morse熟悉的那个尖酸而不耐烦的警长,“像你这种人,Morse,”他侧过头,呼出烟雾,“警局不是你该来的地方。”

 

Morse耸耸肩,没有回答。Jakes抽着烟,像是和香烟有什么私人过节。Morse把一勺砂糖舀进迅速变凉的茶里,搅拌着,纯粹是为了有事可做。

 

“对不起。”Jakes又一次道歉,用力把烟蒂摁熄在茶碟上,“这不是我原本打算说的。”

 

Morse等着,但警长只是陷在沙发里,盯着自己的手背。Morse忽然意识到他的同僚比表面上看起来更醉,也许他有必要让Jakes在这里留一晚,提供沙发和一张毯子。“我该走了,”Jakes宣布,猛地站起来,摇晃了一下,“抱歉。”

 

他一整晚都在道歉,Morse甚至不知道他做错的是什么。Morse把Jakes送出去,看着他重新穿上外套。两人局促地在门口面面相觑了一会,都不确定是不是该再说一次晚安。“Morse。”Jakes首先开口。

 

“Jakes。”他回答。

 

——

 

假如说Morse不喜欢Richardsons商店的话,那是因为它太过明亮欢快,太多的乳白色,太多的彩色玻璃罐,令人迅速疲劳,像是在大太阳下看了太久的万花筒。他打量着收银员们撤下一瓶瓶混合水果泥,想象这玩意吃起来是怎样的,也许像拌了砂糖的泥浆,还拌了砷和碎玻璃,从最近的不幸事件看来。

 

“我可不会怀念这样的任务。”

 

Morse转过身去,“为什么这么说?”

 

“想告诉你,我递了辞职表了。”

 

他脑中跳过很多个句子,Morse及时地把不,你不能吞了回去,抓住了最机械的那些回答。就像一场考试,你一句,他一句,都被礼节好好地修整过了,不会出错。辞职,新娘,怀俄明,没有一点风声,没有一点预——

 

然后他记起了雷暴雨和毫无预兆的拜访,这不是我原本打算说的,Jakes这么告诉他,烟的味道在客厅里留了许多天。

 

哦,Morse想,哦。

 

——

 

然后一切如常,世界没有变得更坏,也没有变得更好。把你最喜欢的唱碟放上,音量调到最大,Thursday的建议。Morse把最喜欢的唱碟放上,调高音量。他还是忘了买茶叶,铁罐里连碎渣也倒不出来了,因此喝酒也是无可奈何的选择,不是他的错,只是一点无害的威士忌,帮他更好地运转。Jakes借给他的衬衫还塞在衣柜里,Morse思忖着是不是该把它丢掉,最终并没有这么做,只是把那件衣服取了出来,塞进一个纸箱里,和一些待处理的旧物待在一起。

 

他后来收到一张卡片,印着气球和彩带,署名是Jakes先生和夫人,从字迹看来是出自夫人而不是先生的手笔,向他宣布婴儿的诞生。Morse在一张废纸上反复排练回信的开头,最后在邮局买了一张预先印刷着“恭喜”的硬纸卡片,填上怀俄明的地址,寄出,结案。

 

案子如常堆积,像被河口返潮翻上来的垃圾,失踪和谋杀,诈骗和意外。Morse比以往更经常地在警局待到深夜,只有台灯和打字机陪着。办公室里的烟味经久不散,焦油恐怕已经浸透了墙壁和地板,他很可能是唯一一个不抽烟的警察。Thursday三个小时前已经回家了,Morse疲倦地翻着地址登记册,一条一条地比对上面的日期和姓名。

 

他在惊醒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短暂地睡了过去,脸颊压着发黄的纸张,喉干舌燥,肩膀和脖子痛得难以忍受。手表告诉他现在是凌晨两点,登记册还剩最后三分之一。Morse站起来活动了一下,回到台灯的光圈里,翻到下一页。

 

他一直在找的姓氏跳进视线,Morse瞪着那行字,仿佛那是只容易受惊的动物,眨眼之间就会没命地逃跑,消失不见。“Jakes!”他大声说,抬起头来,“给Thursday打电话,我们——”

 

办公室里一片寂静,台灯照不到的地方只有空荡荡的黑暗。

 

Morse收回目光,把听筒夹到耳朵和肩膀之间,开始拨号。

 

 

全文完


你们看302把我逼成怎么样了【xxxxx

评论
热度(150)
  1.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
© CountDracula | Powered by LOFTER